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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适像是某种酸性物质开始变质,进而腐蚀他的心脏,牵动了五脏六腑,顺流到四肢百骸中,让他发每一个举动都产生类似拉扯撕裂的酸楚感。

他原来对林寒见的危难会有这种反应。

这感觉可真稀奇。

沈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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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近日有些不太平。

表面看去风平浪静,死水一滩,外界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但往往越是这样越反常。

沈弃在隔间听着下属禀报,眸色冷冷淡淡:“陆折予到底是个行正派的人,没有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他当初那些话没有一句是在胡说,更不是为了挑起陆折予无端的猜忌与怀疑、挑拨陆家内部的关系。自然,生性多疑的人会被这反目下的“诚恳”蒙蔽了双眼,做出相背而驰的事。

可陆折予不会,沈弃清楚。

沈弃握着笔,陡然恍惚了一瞬:他对陆折予说那番话的时候,究竟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因为自己体弱,所以竟然隐约觉得,其实陆折予才是不错的选择么?

不行。

沈弃的眼神骤然冷了下去,他那转瞬即逝的恻隐之心早在林寒见可能会死的事实下被粉碎得一干二净,所有的道貌岸然不过是自以为可以放手,不过是没有真正地感受到那份尖锐又突兀的痛楚罢了。

“阁主。”

项渔舟轻声来禀告,“林姑娘的情况似乎有所好转。”

沈弃起身,绕过两重屏风,横穿半间屋子,走到了林寒见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