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不好,说些扫兴的话。我要负责任的嘛。”

小孩儿往前面的山道跑了几步,踏过几丛青草,闷闷不乐地说:“明明是你不好,你还生气!讨厌,我不理你了!”

他更恼火了:什么,还是他不好?明明是……

……是什么?

他哄骗她出来,不就是为了取她性命、将她做成傀儡?

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常人的道理”,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被唾骂为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所以他为什么要在乎她口中的好或不好?这些有什么意义?没有意义。

等她成了他乖乖的、毫无生气的傀儡,这一切就都毫无意义。

他可以带着她的尸体,逃去天涯海角随便哪里,而她会一直陪着他。这样她才能永远属于他。

他该高兴的,他快成功了。

可事实上……他只是变得更心不在焉,更魂不守舍。

那座小山丘很平缓,不高,因为天气好,间或也能遇见来散步的人。他心事重重,一个劲带她往林子深处走。

“哥哥……”

“哥哥……”

“哥……皇叔!”

她生气了,在原地停下不肯走了。

他恍然回头,正见她一把将纸鸢甩过来,脸色气得通红:“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明明是你不好!你讨厌,我不跟你放纸鸢了,我要回去了!”

嘴上说要回去,可实际上,那傻团子只是站在原地,一脸愤愤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