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皇帝――归沐苍,我们,修士同盟……”

连话也说不明白,前因后果混成一团,到这会儿了还没个准确判断。

佘相摇摇头:栽得不冤啊。

这已经是他下头最成器的一个孩子了!

栽得不冤。

他丢了笔,黑亮的墨汁在上好的纸张上拖出飞白的痕迹,恰好破坏了“五月十八日”这几个字。

“慌什么。”佘相淡淡道,“你爹我还没去呢,这院子前头就立着扩音仪,归沐苍说了什么,老夫听得清清楚楚。”

小四儿傻了似地看着他,好半天突然嚎了一声:“爹!那我们怎么办……佘家怎么办啊!!”

佘相却已经转过头。

他看见书桌面反射着刺目的阳光,一如他年少时写下“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情景。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阿瑛,这一生……终究是你赢了。

老人突然笑了一下。

“怎么办……”他疲惫地吐出一口气,“换了衣服,扶我去明珠宫。”

“爹,莫非、莫非您还有什么后手……”

“是啊,你爹我有的是后手,譬如能将蠢货后辈串成串,一个个儿拎去皇帝面前哄他开怀。”佘相讥讽了一句。

“呃,那爹,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