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荒谬,狂妄,无稽之谈――种种可笑之态,全是他自己应得,是他自己活该。

无数迷思颠来倒去……

他却倏然意识到,这个梦做得太久了。

……

他猛地睁开眼。

“――阿沐!”

怀中的一团低低“啊”了一声,立刻背过手去,显得有些心虚。待她抬头讨好一笑,就显得更心虚了。

他慌乱的心却因为这一笑,而安定许多。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是她拿了青色染料,似乎刚才在他肩颈处涂涂画画。这种颜料多用于绘制陶罐、壁画,很难擦洗。

“……又在捉弄我了。”他失笑,去握她的手,“我看看有没有沾到你手上。”

她坐在一旁,整个靠在他身上:“沾上也没关系。你不问问我写的什么?”

他只顾低头去擦她手上的染料:“哦?什么?”

“是……”

很久,很久。

都没有声音。

被他握住的手……也失去了力气。

他盯着这只纤弱的手掌。那点颜料还沾染在她掌心,未曾彻底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