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破冷着脸坐下,视线谨慎地碰着时格,可时格却只是保持原状安静地饭后闭眼趴着。晚自习也很安静,这反而让禹破慌乱,面前的物理大题被笔尖戳了好几个洞,小洞旁边偏偏又有下午时格倒在自己肩上划开的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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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时格忙接着邹末和刘言的宵夜感慨话题撇开禹破的视线。
“时格,我记得你还欠我几句话。”禹破冷冰冰的话抓着时格的后背。
“你们,有话好好说。”刘言怕。
“我们,先告辞了。”邹末怂。
等班里拿着破牛奶偷偷乐着的少部分女生也走后,趁着刚开学,留下来再学的寥寥无几,不久后,也就只剩私事似乎未了的两人。
时格先一步跨出教室,坦诚且不满地说:“我讨厌破牛奶。”
“我知道。”禹破拍灭教室的灯,紧跟上。
“明天我要讨厌摩卡面包。”主干道已经没人。
“我知道。”两人一前一后擦过面包屋。
“我要讨厌你。”走到足球场下方斜坡,月色撒下的银光铺了一路。
“我不知道。”
时格脚步停住,禹破也止步,站在他的身后。道路两旁的昙花散发出清香,喜爱的觉得怡心,厌恶的觉得刺鼻。
时格保持沉默,禹破启齿:“你说的讨厌就像昙花一样,只是一现,对不对?”
时格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