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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也十分眼热,若自己能学会这项足迹追踪的技能就好了,往后去了西域,应该能派上大用吧?

任弘存了学艺的心思,不由多夸了他几句,赵胡儿却摇头道:

“这不算什么,我在马鬃山时见过最厉害的猎手,能根据蹄印和粪便、兽毛断定野兽种类,是新印还是旧印,是惊走的还是信步觅食,是公的还是母的,是否有孕。”

怀孕都能知道?任弘长见识了。

马鬃山是赵胡儿少年时曾生活过的匈奴驻牧地,与典型的草原不同,那一带是森林草原地带,所以狩猎占的比重很大。

任弘问道:“那这足迹追踪,是谁教与你的?”

赵胡儿却忽然缄默了,似乎很不愿意提及那个教授自己本事的人,最后只淡淡说道:

“一个胡人。”

……

离开天田后,足迹便越来越模糊,等任弘他们追踪两三里后,竟完全消失了。

因为前面是一片干燥的黄土地,一眼看去,地面似乎没了踪迹,吕广粟又热又急,手里拿着毡笠扇个不停:“吾等跟丢了?”

但在赵胡儿的眼中,这“猎物”留下的信息,却如同雪地里的鸿爪,无比清晰!

他能找到那逃亡者因为受伤,拖着右脚前进留下的淡淡痕迹。

他能摸着一株被踩踏的枯草,一块踩得崩裂的土,确定猎物方向!

“近了。”当赵胡儿找到一棵被拔出后咀嚼,又吐掉草汁的沙葱时如是说。

随着目标越来越近,任弘也有疑问:若真不是匈奴人,那为何从塞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