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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玮的执念,虽说有些矛盾和模糊,但若是可以修炼, 那想来, 也不会太难完成。

他只需替原身,做个真正逍遥自在的人便是。

任那帝王再是富有宇内, 却也不过只是一个凡人,辖制不了仙家。

“他”若超脱世俗,变得连仁宗也高攀不上, 也不敢轻侮。那这“地位身份”变化的本身, 就是对仁宗、对所谓“皇权”的一种“羞辱”。

帝辛有了决断,旋即盘腿,立马便入了修行。

彼时, 他还不知道,外面的“俗世”, 已经因“他”, 彻底闹开了——

原本,李母抓奸,因着事发突然,本身就闹得挺大。谁想,那福康公主还恣意妄为, 压根就“不避讳”,连夜带着奸夫,就明晃晃地逃回了宫中。

等事情一直发酵, 基本是在原身第二天入宫“请罪”的时候,整个汴京,便都知道了李家的这桩丑事。

而所谓的“闹剧”,则事起于仁宗的那道诏令。

公主不守妇道,本来就是有过在先。按群臣官僚的观点来看,公主半夜擅闯宫门,违反祖宗法制(注1),则更是错上加错,官家理应严惩。

怎么到头来,官家却要把无辜受罪的驸马贬到卫州?

这未免有些太过荒唐。

显而易见的,那些崇尚“君子之道”的大臣们,被宋仁宗气得差点就背过了气。

他们觉得,宋仁宗是在徇私枉法。他枉顾了圣人教训。

于是,他们纷纷上书,既痛斥着公主“不守妇道、恣意妄为”,也痛骂着宦官梁怀吉“罪恶山积,当伏重诛”。

他们要求陛下严惩公主和梁怀吉,给天下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