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还说了什么温汜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在一个很冷的冬夜里，一个少年告诉他，他有无限的可能，告诉他如果决定去做什么，只要付诸于行动，不用在意结果。

那对当时无所事事，只沉溺于暴力的温汜来说，就好像是一颗石子丢入了湖泊中泛起了点点涟漪。

就这样在脑中挣扎了几天之后，一次偶然再路过那个网吧的时候，他又走进去了，那好像是一场比赛。

但是在那么多人里面，他只看到了付渊，那个专注于游戏屏幕里那点方寸世界的少年，这样的少年好像，发着光。

“所以就是因为我都不太记得的那几句话你就喜欢我了？”付渊撑着脑袋看着他，回忆了半天好像才回忆起那么一星半点的印象。

“你是不知道你当时对我来说吸引力多大吗？”温汜侧着脑袋看着他。

“我是不知道你居然以前还打架，现在的你太温柔了，我都没想到。”付渊眯着眼有点困意，嘴里还喝着温汜刚刚给他拿的酸奶。

“是你改变的我啊，我这辈子好像只有两个人伸出手拯救过我，一个是外婆，一个是你。”温汜摸了摸少年的头，替他拿走了已经喝完的酸奶。

“那时候的你对我来说，是光啊，是再次照亮了我世界的光，告诉了我，其实我有很多种继续存在的方式，还有…我对qa的天赋。”

“所以你之后一直就在玩qa？”付渊强撑着睡意。

“也没有，大概是过了大半年，发现做什么都没有那天你带我打游戏的那种感觉之后，我才开始打游戏的。然后再之后，就看到你了。看到你建了one，看到你去打比赛，然后去年我觉得练得差不多了，才去参加的比赛，后面的你就都知道了。”

温汜看着人昏昏欲睡的样子有些好笑，看了半天，又说了一句，“其实后来我们还见过一次。”

“还见过？我对你的印象可真的是……”付渊又在回忆里面想了想，然后大脑搜索失败。

“那天我在酒店打工，看见你坐在门口哭。”温汜说，“当时我上去给你递了一包纸巾。”

“哦，我那会儿可能和赞助商谈崩了，那段时间和家里出柜了，爹妈撤了我的经济来源，可能是一连好几个都没谈下来，所以有些奔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