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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什么傀儡?你这是硬又不够硬、软又不够软、骗人又不够入戏的废物!”

周露白第一次被她骂得劈头盖脸,有些懵了。

“你就算为王,也只是生性多疑心胸狭窄的王,你的王朝亦是短命鬼,活不过二十年!还不如当初寡人强娶之际,在寡人的榻上,你梨花带雨示弱一番,早早跟寡人推心置腹,你多吹吹枕头风,寡人不就顺你的意,给你打个镜国玩玩?”

绯红低下腰,胸口竖下一道血线,似锋利的刀刃,又似灼灼的桃色。

众人只听得女帝饮恨般的痛斥。

或者说,当着千军万马,公然调情。

“你若再长进一些,便知道涂些胭脂水粉,学些房中之术,做些补身热汤,抓住寡人的心,让寡人为你横戈跃马,征战天下!”

“你就安安分分做个蓝颜祸水,不好?”

“你真是太不知谋划了!平白错失了无数良机!”

镜国众臣:“?”

他们好像听到一些很荒谬的东西。

襄国女人这也太可怕了,他们归顺之后,怕不是也要涂抹胭脂水粉,讨好那什么,所谓的妻主吧!

众男人不寒而栗。

那血一点点从绯红掌心滴落,也浸红了周露白的心口。

可以……那么简单吗?

若是回到当初,只要与她坦白身份,做她的夫郎,他就能得到一切吗?包括……那虚无缥缈的帝王之爱?

只要他抓住她的心——

周露白的嘴唇点染了零散的血,被他焦躁地一抿,化作最靡艳的朱砂。

“我……”

他喉咙发哑,欲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