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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日时光,是他人生中最放松的时刻,大笑大悲,流露本性,一时之间,竟忘了许多烦恼,看到那河水拍打船底,溅出白花花的水浪,骤然便想起潮起潮落,看到那岸边的风景掠过,便想到江山依旧,便想起古今之事,不过笑谈。

江湖艰险,何不放声大笑?

“陈凯之?”陈义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杨彪不由侧目,凝望着陈义兴,一脸好奇地问道:“怎么,殿下认得此人?”

陈义兴忍不住感叹道:“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年纪轻轻,很是豁达,只是终究是年少,不知人生之苦,才会有此文章吧。”

陈义兴说出这些,颇有些为陈凯之开脱的意思。

虽然他这个观点,很是政治不正确,可他还是孩子呀。

有些不太认同的学士,面色果然好看了一些。

杨彪捋须,却是大笑道:“是吗,他真是少年人?”

“正是,还请杨公不要见怪。”陈义兴叹了口气。

杨彪面色深沉,他朝那童子道:“取文来给老夫再看看。”

童子忙躬身上前,将文章献上。

杨彪垂头,竟是开始一丝不苟地看了起来,到了最后,他喃喃念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嗯,妙,妙不可言。”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这意思是,这篇文章已得到这位天人阁的首辅大学士的认同了?

那蒋学士则是不满地道:“不过是狂生之言,杨公如何发出如此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