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陌生的小孩绕了一圈又一圈,甘乐凑近了点,自然注意到了这小孩身上有宴绥的气息,可他不能理解的是,这么浓的气息,为什么这个小孩他身上会有。

难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宴绥养了新的小孩,对着人家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心里突然酸酸的,甘乐不明白,都已经有过他,好吧勉强算上妮妮,宴绥怎么就这么热衷于捡各种各样的生物回家。

本来还满是期待的心情像是被扎漏的气球,噗噗噗地瘪了下去。

难过归难过,甘乐还是很想见宴绥,他环顾四周,注意到除了熟悉的气息,就在小孩和大黑狗趴着的茶几上,还铺着满满一桌子的纸,上面都是些甘乐看不懂的奇怪符号。

但在一堆鬼画符中,甘乐眼尖地看到了熟悉的笔迹。

他跟在宴绥身后这段时间内,早就对宴绥时不时要写在病历本上的这两个字十分熟悉了,甘乐知道这两个字是宴绥的名字。

甘乐看看拿着笔还在乱涂乱画的林安安,又看了眼笔记端正的那两个字,想要找到宴绥的心情更加急切,索性闭上眼仔细感受宴绥残留的气息,不顾大黑狗热情摇尾巴的挽留,顺着气息穿过天花板往楼上飘去。

总算,在穿了差不多三四层楼板后,熟悉的味道再次被甘乐捕捉到,然而除了宴绥的气息外,还有其他两道他讨厌的熟悉味道。

“药我已经给他喂下去了,半小时后要是烧还不退,我们就把你哥送去医院。”

宴绥面色复杂地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人,正是前不久才分别的杨思文,虽然这人出院时恢复地算不上特别好,但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情况。

“我哥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发烧昏迷呢?”

杨思文的弟弟,也就是那个来找宴绥的少年,杨元清蹲在床边握着床上人的手,仔细留意着杨思文的情况。

“可能是产后恢复得不好,也可能是产后心情抑郁关系,总之得等他醒来做个全面检查才能确定。”

宴绥收回体温计,又查看了下杨思文的具体情况,虽然人还在昏睡着,但刚才测温的时候好歹是恢复了点自主意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