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也可以!”

似乎感觉到自己被小瞧了,被抱在怀里的小孩从自家舅舅的手里接过笔,按照宴绥写的字照着模样画,完全不讲究字形结构。

和林安安自己的名字比起来,宴绥的名字结构笔画要复杂得多,他越是想画得一样,结果字就写得越大,最后两个字都要挤满整张纸了。

宴绥看着自己都快不认识的两个字,抿住已经挑起来的嘴角,偏过头咳嗽两声,压抑住梗在喉间的笑声,努力保护小朋友还很娇弱的好胜心。

“咳,其实你这里可以这样的,你看……”

“叮咚—叮咚——”

宴绥握着林安安的手正准备重新教他,就被急促的门铃声打断。

“就来!”

门铃声很急,门外的人接连不断地按着,听见里面没动静,甚至拍起了门板。

“宴医生在家吗!救命啊!”

宴绥放下林安安让他自己先练起来,拖鞋都没来得及踩上就光着脚小跑着去开门。

“宴医生你救救我哥哥你救男可风救他!”

刚拉开门,宴绥就被门外的少年紧紧拉住了衣袖。寒冬腊月里,站在门口的少年随便套了件短袖,此时已经红肿着眼,泪流满面,拉着宴绥就要往楼梯间走。

“怎么了?你先说清楚。”

面前的少年宴绥是认识的,就是上次在楼底下遇到的遛大金毛的那个人,他扶住情绪激动的人,试着让少年冷静下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