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舒服些。

接着,又去对着院子主人一家老小的尸体拜了几拜,嘀嘀咕咕的。

之后想了想,再回屋里去抱了一床被子,免得他路上睡着了着凉。

又跑去厨房烧了开水,找了一些吃的,把剩下的纱布、消毒用的酒备上,万一路上需要换药什么的。

总之零七八碎,搬了一大堆。

萧君楚抱着手臂,倚在门口的廊柱上,目光随着她里里外外,小仓鼠一样忙来忙去,看得津津有味,被怼了也不生气。

他失去琅琊的那段时间,曾在一户猎户家寄居过大半年,看见过尘世真正的烟火气。

那两夫妻是彻头彻尾的俗人。

女的一辈子生了十二个孩子,每天绕着锅台和孩子转,脾气特别大,张嘴就骂人。

男的则整天在外面打猎,要天黑才回家。

掌灯后,他若是闲了,就一面剥兽皮,一面找个茬儿,跟婆娘挑衅两句,然后乐呵呵等着挨骂。

仿佛不被骂得筋酥骨软,这一天就过不去。

到了夜里,那两夫妻动静特别大,每天忙着制造老十三。

而他们的十二个孩子,整整齐齐一大排,躺在隔壁大炕上,一个个睡得像死猪。

只有萧君楚从小就少眠,常常一个人躺在炕头最暖的位置,默默听到后半夜……

他剥皮的手法,就是跟男人学的。

现在已经相当娴熟,可以剥得特别完整。

他第一次知道男女之事,也是从他们两夫妻那儿听来的。

至今还没练过。

萧君楚抱在胸前的手指,技痒地动了动,目光依然在随着苏瓷转来转去。

心里有个念头,这辈子一定要用包子好好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