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立刻心领神会:“啊呀,奴婢忘了姑娘还有两套衣裳裁好了,不曾去拿,奴婢这就去。”

于是,呼啦啦,紫宸殿大门一关,铁笼一锁,所有人清场,就剩下他俩。

苏瓷跪坐在案前,开始研墨,毫无感情道:“吸吗?”

“暂时不用。”萧君楚不抬眼,专注批折子。

“哦。”

苏瓷不太会磨墨,但是在电视上看过,就用墨条在砚台上磨呗。

她跪坐着又累,索性歪在桌边,磨啊磨……

磨得那朱砂墨,红呼呼的,又浓又稠,黏糊糊的,带声儿了。

颇有些像沉迷的亲吻时那种粘腻胶着的声音。

萧君楚抬眼:……

他喉间动了动,忍住,亲自拿了砚滴,抬手,姿态优雅地替她往砚台上滴了点儿水。

苏瓷也没理他,有点困,就着他给的那一点水,继续磨啊磨……

墨条一圈,一圈,一圈……

匀速在一个地方转啊转……

但是,萧君楚伺候自己的时候并不多,也不是很能把墨磨好,所以水倒多了,有点啪叽啪叽的感觉。

那声音听起来,就……更心烦。

让人恨不得立刻用笔杆子把那砚台捅个窟窿!

他后槽牙磨了磨,撂下朱批笔。

“包子。”

“啊?”苏瓷打起精神,挑起眼帘,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