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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知道他哪一年在什么地方遇见了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带玫瑰花来?”眼镜老头问他,“陈朝生是个冷淡,对于很多事漠不关心的角色。”

陈朝生说:“因为这朵花很漂亮。”

“像剑一样的坚硬,一样的漂亮。”

“如果你是陈朝生的话,你现在站在这里有什么想法?”小胡子老头喝了口桌子上的农夫山泉,胡子上落了一串水珠子。

陈朝生背后就是那面绿色的大门。

他回头看了眼门:“会想回家。”

“为什么呢?”秃头老头问他,“你难道不想出人头地么?不想让更多人记住你的名字么?”

“陈朝生不想。”他说。

“没有必要,也没有用处。”

“这孩子不错。”眼镜老头说,“陈朝生是我们思州市文化宣传的一个重点,与他同时代的李沉芳踪迹寥寥,白复水也是宣传重点,还有一个孟寻风,就是故事不如陈朝生有戏剧性。”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秃头老头拿着笔在白纸上刷刷记录了什么,“陈朝生这个三个字,你有什么理解。”

“贱人着,人恒贱之。”陈朝生顺口答道。

他回过神来,才补救道:“不对…朝闻道,夕死可以。”

作者有话说:

末句引自《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