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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复水还只是嘴巴骂人比较凶加之便是揍人容易教人骨裂,然孟师叔的春秋笔法是他们宗门的一绝。白的能说成黑的,陈朝生已然是黑的,害怕师叔到师父那里说上两句,师父要揍他。

陈朝生一洗完了澡,身上水汽还未干,便套着白复水稍稍宽大些的睡衣上了楼。

“师兄?”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白复水端坐在桌子前,不知看了什么好东西,正笑着。陈朝生便窜上了他的床。

好软。

好舒服。

舒服得教人飘飘欲仙,如在云端。

他在软绵绵的床上打了个滚,将白复水的枕头压在屁股底下:“师兄,你的床挺好,给我睡睡。”

白复水转过脑袋:“滚。”

“你夜里总归是不睡觉的。”陈朝生将被子盖好了,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他索性将床头灯也关了:“师兄,关灯了。”

“反正你眼珠子夜光。”

吹着头顶空调机子送来的习习凉风,睡着又松又软的大床,若是白复水的眼睛不是那么亮,就十全十美了。

空调真是智慧的结晶,在42度的扭曲的空气里,陈朝生站在门口一会儿,背上便能湿出一大块来。

他只□□着上身,扯了条条大裤衩,却还是冒着汗,像是熟透了的老腊肉,撒些胡椒便能入口了。

白复水还说他不好好穿衣,品德败坏,硬是要他套上上衣,说他一直把肚脐眼露在外头容易窜稀,还是窜在他家的香香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