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复水叹了口气,稍稍有些疲倦:“去了庙里,和尚不顶用,超度不了他。”
“他也不能对你做什么的。”陈朝生在他身旁坐下来,“别怕。”
墨绿色外壳的出租车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转角处,空荡荡的转角又只剩下太阳在照,花坛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前辈不是那么坏的人。”陈朝生慢条斯理道,“若他是什么坏人,我早就把他挫骨扬灰了,不会让他去投胎的。”
“师弟啊,师兄有时候觉得你比较吓人一点。”白复水又叹了一声,“色字头上一把刀,师兄当初便该像你这般洁身自好的。”
“太阳要落山了。”陈朝生说。
风吹得他有些昏昏欲睡。
“我今日去了片场。”陈朝生靠在栏杆上,“师兄,我不太适合做这种工作。”
“我心里没底,我也不喜欢这种被很多人盯着的感觉。”陈朝生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没管,“等过些日子,赚了点儿钱,就不陪你逐梦演艺圈了。”
“那你打算做什么?”白复水问他。
他见四下无人,索性化了本体,毛茸茸的狐狸往陈朝生腿上一躺,露出柔软的肚皮来。
陈朝生修长的手指搭上去,被毛覆住。
“做个保安吧,去停尸间看尸体也行。”他轻声说,“在天桥底下摆摊也不是不行的。”
“但是人不要太多。”陈朝生又说,“有地方睡觉就行了。”
白毛狐狸翻了个身,屁股对着陈朝生:“你想得倒是挺好。但现在是是疫情时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师兄,你活那么久,也经历了很多这样的事情罢。”陈朝生顺着他背部的毛,白复水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