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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姑娘也说,“怪累的。”

“小陈,过来加个v信。”姑娘走过来。

陈朝生觉得这姑娘是有几分眼熟的。但他转念一想,这姑娘顶多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她出生之时陈朝生大抵还睡在棺材里。

姑娘举着二维码半晌,催促道:“小陈好没?”

她探个脑袋过去,手指在陈朝生的手机上拨弄了几下:“你开的摄像头,自然是不能扫码的。”

陈朝生顿时感到有几分窘迫。

“要这样。”她轻笑了两声,“好了。”

许姑娘的头像是片古建筑,陈朝生依稀记得在哪里见过。

“她是不是很热情?”谢春山问他。

“是。”陈朝生点了点头,这会儿有点儿累了。

“还去看贺建国么?”谢春山将墨镜戴好,只露出被口罩盖着的下巴,“ 不过你这几天最好别去,他老伴和他吵架。”

“他老伴知道他不会做饭了?”陈朝生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走在樟树下。

谢春山说:“也不是,他家不是只有他装会做饭么?他老伴下了次厨,煮了碗面给贺建国吃,贺建国说很难吃。”

“他老伴为了面子自己把那碗面吃了,食物中毒在医院里躺着。”谢春山走得很快,黑西装被风掀开一角,“贺建国笑话他老伴,他老伴一怒之下让他从单腿骨折成了两腿骨折。”

太阳要落山了,那点儿红色的余晖落在莎士比亚的石像上,左边是卷着短发的贝多芬,手里拿着指挥棒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

陈朝生说:“那他好惨噢。”

“过几日他和他老伴吵完架再去。多大的人了,和小孩子似的。”

自动门自己开了,陈朝生踩在地上的铁杠。

“你自己回白复水家。”谢春山说,“我还有事情,有个导演相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