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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生回头望了眼自己炸开的洞。大抵是幻术的缘故,只看到灰色的,应当是叫做“水泥”的东西。

感觉不如木头。

“小伙子,你去那边买票,看你年纪不大的样子,还在读大学吧。”好心的安保人员指了个方向,“学生票半价,刚好赶上陈朝生逝世千年纪念大典,这几天陵墓里的旅客有点儿多,我们安保人员也忙不过来。”

陈朝生想了半天,干巴巴地憋出几个字:“辛苦了。”

“小伙子 ,你口音蛮奇怪的,不过听起来还挺好听。”安保人员理了理胸前的工作牌,“假发就跟真的一样。”

“快去吧。”安保人员叮嘱了两句就去忙了,“记得戴口罩啊,现在是特殊时期。”

陈朝生望了眼天上的太阳,又望了眼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深刻感受到自己醒得好像不是个时候。

要是往前几年呢,根本没有这个什么肺|炎,至少他的本命剑三四年前是不带口罩的,也没有什么健康码,想去哪儿御剑去了就是,不像如今,别的地方要回趟思州,24小时落地核酸,之后还要核酸抽检。要是往后个五十年,估计也要结束了。

陈朝生摸了摸袖口里的那把开元通宝,心里总算有了些底气,走到一边的售票处去。

他得去他的宗门看看,说不定师父知道他的本命剑去了哪儿。剑修不能没剑。

陈朝生便挤在长长的扭曲的人群里往前走。

前面是个年轻姑娘,小花伞的檐总是时不时地戳戳他眼珠子。后面是个中年男子,推的婴儿车的轮子总是时不时地压压陈朝生的鞋跟。

不过这都不碍事,他们道家讲一个清净无为。

清静无为。

先前他被几个大妈簇拥着,这会儿又是被排队的人群裹挟着往前走。

那个朱红顶的琉璃瓦小房子就在前方,上头拉着个横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