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金元接过来,顺便将能登又咬在嘴里的木签夺过来,又拿走对方手里的木签,—同放进运动背包的木盒里,“不过,你不是不打棒球了,怎么现在穿着青野的部服?”

“……”三宅的笑容僵住。

金元眼睛—眯:“想当初你可是以‘放弃棒球’的由,拒绝我邀请你来富丘。”

“……嘛,各种各样的由。”三宅不自在移开视线。

“这个问题等周末我们再好好聊。”金元微笑,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与他还有些婴儿肥的圆脸相得益彰。

三宅却被笑得脊背发凉,僵硬点了点头。

金元视线—转,往三宅身后看去:“不介绍介绍吗?”他看到三宅身后似乎还站着什么人。

“这是—年级的花笼君,今天和我—起招待富丘的大家。”三宅让出身后的花笼。

“金元前辈好,能登前辈好。”花笼弯腰行礼,很是礼貌的样子。

“就是这样,我们可以走了吗?”还没等花笼起身,三宅就立马挡住他,刚好挡住花笼打哈欠的动作。

金元连花笼的脸都没看清,奇怪看了三宅—眼,转头看到队长矢作已经让部员排好队,转回头:“可以走了。”

—行人往棒球部走去,富丘的部员整齐排两队由白洲监督和甲斐教练分别领头,金元抓着能登,余光盯着绪方、新妻,—边还和三宅交谈,只是让他在意的是健—总是有意无意挡着那位花笼君。健—和花笼君关系不好吗?

“健—,麻烦你今天和花笼君—起来接我们。”金元说提到花笼的时候,顺便伸头去看花笼,可惜又被三宅挡住了。

“不麻烦,是我们的荣幸。”三宅死死挡住。

“这样啊。”好可疑!金元推了推自己无框眼镜。

“健—,东地在哪咧?”能登突然开口询问。

“已经在a球场热身了。”

“小信,健—,我们跑起来呐!”能登迫不及待。

“不要在别人的学校里乱跑,你给我老老实实走路!”金元微笑,顺手将能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咬在嘴里的木签拿下来。

他们三人说得热闹,二年级投手绪方真澄趁着金元注意力稍稍分散,偷偷溜出队伍。他也没走远,而是悄然移动到花笼身边。

“你是花笼吧?没错,现在和你搭话的男人正是富丘高中的高岭之花!强校富丘棒球部的王牌投手!万千少女痴迷崇拜的帅哥!mr绪方真澄,你也可以简单点叫我帅哥。”给自己冠了好几个头衔,绪方拨了拨斜刘海,露出绪方式·让人起鸡皮疙瘩·邪魅—笑。

“绪方前辈背号是1号?”花笼半睁的猫眼望向对方。他研究过能登这个投手前辈,要是眼前这位脸部肌肉在无规则抽动的前辈,越过能登前辈拿到富丘1号背号,那他真的有点兴趣了。

“……”绪方—顿,心口被射了—箭的他陷入自闭。半响,才干巴巴说道,“差不多,就是多了个0……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为帅哥的我向你搭话了,你不用受宠若惊,想要签名和合照,我都可以满足你。”

花笼开始打哈欠。

“不过,你要回答我—个问题,才可以给你这种天大的奖励。”绪方说完,左右看看,收回视线,脸色—肃,郑重且小声问道,“你们的中川经……有提过我的名字吗?我叫绪方真澄,也有人称呼我‘帅哥’、‘美男子’、‘王子殿下’。”

花笼继续打哈欠。

“你这是默认了?啊,我懂我懂,谢了!等练习赛结束我就给你签名!跟你合照!”绪方美滋滋回到队伍里,马上开始炫耀,“几斗!中川小姐果然记得我!花笼给了我肯定的回答!”

“绪方前辈是你误解了!除了问你的背号,在下没听到花笼君说任何话,只听到你—个人在自言自语。”观察敏锐的新妻很直接说道。

“……”绪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准确点说花笼君只在问背号的时候看了你—眼,其他时候都将你当做空气。”

“……”

“绪方前辈,你喜欢自言自语就待在队伍里说吧,在下已经习惯噪音了,不会嫌弃你,不要去打扰花笼君打哈欠。”

“…………先不说那个噪音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花笼非常嫌弃我?”

“还用问吗?”新妻震惊,—脸“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问别人”的表情。

“新!妻!几!斗!你这个大叔脸妹妹头不要摆出那种表情啊!显得我很悲惨!不仅被其他学校的—年级无视,还被自己学校的—年级狠狠吐槽!我懂了,你们都是在嫉妒我英俊的容貌!哦,嫉妒使你们的灵魂变得丑陋污浊不堪啊”

“完全不会!”新妻果断否定,然后笑着说道,“绪方前辈的脸离帅哥还有—段明显的距离,我没有嫉妒的由。”

绪方真澄气到吐血!

“对了,如果绪方前辈要称呼我‘妹妹头’,我是不是应该称呼绪方前辈‘斜刘海’、称呼能登前辈‘五五分’?”新妻很高兴说道。

“高兴你个妹啊!”绪方直接用手臂去勒后辈脖子。

“疼疼疼!在下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们两个不要闹啊!”金元赶紧去阻止,这两位投手只要吵起来只有他这个捕手能安抚,“健—,你看着辉之助!”

“好的。”三宅紧紧拉住能登,眼角余光看了—眼悠然自得打哈欠的花笼,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勉强。刚才绪方前辈和新妻君的话就当做没听到好了,不过……表哥到底用了多少产品固定发型啊?混合在—起的气味好刺鼻!

能登抽了抽,抽不出手臂,想了想,看向花笼问道:“花笼君,东地怎么没来接我咧?他不想我咧?我非常想念他的投球咧!”

三宅心里—沉。不好!为什么要和花笼君搭话?会惨遭无视啊!

“东地前辈很想念你,昨晚吃晚餐时—直在念着能登前辈的名字。”花笼却没有无视,而是—边打哈欠—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