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始训练后,小牧依旧用嫌弃的目光光明正大看着花笼,至于开口讽刺?小牧才懒得说他,只是心里不知道说了多少个恶心。

而另一边,花笼反而对小牧蛮有好感的。这位前辈不说废话,根据自己的进度提升实训进度(这点最重要),教导细心完善,真是好相处。

训练结束后,小牧站在边上看着花笼收拾用具和球场。

投手丘是不是有点矮了?要不要填一填土增加高度。小牧想着给花笼找点事干,但又不想和花笼说话,几番思虑还是放弃找茬的举动。星星星谷应该是下午回来,等到下午解放后,他就出去逛逛,如果能遇到品相完美独角仙的标本就好了。

对了,今晚应该可以把那副独角仙拼图完成,挂哪儿呢?他宿舍的墙上已经挂满了。小牧走神。

“小牧君!”

就在小牧思绪连篇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小牧转头一看,是福井。这个时间,应该在赛场看台上加油的福井,怎么在这里?疑惑在小牧心中浮现。

“花笼君,你也过来!”福井大步走过来,挟持着盛大的气势,脸色苍白。

花笼打着哈欠,拿着平沙耙走了过来。

“来栖前辈受伤了!青野输给了白鸥台!”福井的声音粗重。

来栖受伤?青野输了?

脑袋一空,小牧迷茫地瞪大眼睛看着福井,似乎不明白福井在说什么。

“现在,红日教练和如月副部长陪来栖前辈去了医院。我们没有按照行程观看下午的比赛,直接回学校了。我先给你们说一声,等会说话注意点,大家、大家的心情都不好。特别是你,花笼君,请你安分点!”这是福井第一次对花笼说重话。

“哦。”打哈欠结束的动作略快,花笼平静望着福井。

触及花笼的眼神,福井勉强压下心中的暴怒因子:“抱歉,花笼君,我刚刚说话有点冲。”

“冲个屁!什么叫来栖前辈受伤了!还要红日教练、如月副部长一起陪着去医院!青野怎么会输给白鸥台!喂!福井晋太郎你说清楚啊!”小牧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把抓过福井的衣襟,把人扯了过来。

强忍着负面情绪,福井尽量客观说道:“白鸥台今天上场的九名队员全是第一次亮相,全是欧美留学生,而这些情报我们事先并没有得到风声。第一局白鸥台进攻,一棒投手阿尔杰·维克罗尔在冲回本垒时,和捕手发生冲撞,右膝盖‘恰好’压到来栖前辈的左手腕……”

“什么‘恰好’!绝对是故意冲撞!我们青野上场比赛的部员,哪个没通过预防受伤训练!就算被冲撞,来栖前辈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规避容易受伤的部位!手腕那种脆弱部位怎么可能让那什么投手压到!‘恰好’个屁!”小牧气得浑身发抖!

“来栖前辈受伤下场,桐生君代替出场,第三局,桐生君被四棒巴德·古斯塔夫压倒,面部擦伤……”福井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因为提前有了防备,桐生君脸部擦伤没有大碍,比赛继续,最终,我们3:5输给了白鸥台。”

福井说得并不详细,他用力闭了闭眼,然后睁开:“小牧君,不要冲动行事。”

小牧没说话,脸色难看凝重。

“小牧贵大!不准滋事!”福井厉声道。

“……不会。”小牧虽然刚才震怒,这会儿却已经冷静下来了,至少面上看比福井冷静多了。

“现在开始,你必须和我一起行动!”福井没有相信小牧的说辞,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待会我们一起看比赛录像,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小牧脸上青筋都露出来了,表情狰狞。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好!”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或者干脆骂出来,但最终也只是吐出这短短一个字。

福井转头看向花笼:“你看录像的时候不要激动。”

“不开会?”花笼问道。赛后录像通常是上场队伍(一军或二军)开会一起看得,上次全体部员开会的情况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