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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祯不敢添乱,出门前还把地上的剑收回了剑鞘。

待房门从外面关上,楚昀无奈又心酸:“好了,别装了。”

楚韶这才松手,他被兄长按在椅子上坐好,抬眼无辜地看着哥哥,一副虚心认错诚恳认罚的姿态。

“他是跟述律澄辉一起来的吧?”楚昀严肃地盘问。

楚韶不敢隐瞒,把昨夜的事情全盘交代。

楚昀听罢,颓然坐到椅子上,长叹,“弟弟啊,你你前两天还劝淮暄要自爱自强,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犯糊涂啊?你别告诉我,你心软了,想重新回到那个吃人的皇城里?!”

“哥,我没有这么想。”楚韶牵过哥哥的手,“你几时见我在大事上犯糊涂?昨晚只是久别重逢,情难自抑,仅此而已。”

“真的?”

“真的。”

“姑且信你一回。”楚昀简直没眼看,上手把楚韶的衣服拉好,“我让人给你备洗澡水,你洗个澡收拾一下再出来见人。”

他走到门口,硬生生又折回来,厉声道:“这种荒唐的事,以后少做!”

楚韶乖巧应下,等哥哥出门,他坐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久旱逢甘霖的红润气色,回想昨夜的放纵,当真是太过荒唐了。

不过将近三年才荒唐这么一回,也算情有可原吧。

楚昀刚走出卧房,淮祯就翻窗进了屋,和述律澄辉一样,碰碎了楚韶养在窗边的水仙。

楚韶:“”

“狗狗祟祟,没有半点国君的样子。”他嘴上嫌弃,却上前接了淮祯一把,避免他打翻更多花草。

借着日光,楚韶才把淮九顾的面容看得清晰无遗,他上手捧着他的脸,皱了皱眉,“你怎么看着气色不太好?人也瘦了不少,朝中有棘手的事让你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