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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鸿神情严肃,何挽却是一怔,“药?甚么药?”

闻言,李佑鸿也是一怔,随即无奈地笑了笑,“是我糊涂了,不该问你的。”

他把元士唤了进来,又把方才的话问了一遍。

元士道:“殿下,自打您遇刺,温先生来给你诊脉后,那药就没停过。每隔两日就服一次。”

李佑鸿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先把药停下。太元帝如今病重,想来也没精力再派太医来给本王诊脉了。”

元士有些惊讶,道:“温先生说,那改变脉象的药对身体无害,王爷无端怎么要停了呢?”

“这样是否有些冒险?”

李佑鸿放下捂着胸口的手,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心中细想这几天来,他几次觉得头脑昏沉、精神恍惚。特别是昨夜,故太子的音容笑貌竟在他眼前闪现,他当时意识昏沉,竟分不清那是梦还是他亲眼所见。

虽说这不一定与那药有关,可是他心中总是免不了疑虑。

但元士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若他停了药,万一哪日太元帝派了太医来,诊出他脉象没有异常,也着实是不好解释。

李佑鸿犹豫片刻,改口道:“那便隔三日服”

“先把药停了罢。”何挽突然开口打断,“王爷最近精神不是很好,未尝不是那药的缘故。”

“虽说,太元帝对我的关注比对慎王的少许多,但我从始至终只服了那药一次,不是也没发生甚么意外么?”

李佑鸿有些诧异地看向何挽,只见她蹙着眉头,神色竟有几分忧虑、恼怒,开口,语气也不是很好,“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这种改变脉象的奇方。那温远洲说此药对身体无害,怎能轻信?”

“正好他今日要来,王爷,你且把这药的事情问清楚了。”

何挽是最温和的性子,李佑鸿从未见她露出些许强势,今天算是破天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