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诱人

野性宠溺 陈三年 3253 字 2022-10-18

龙晖没有动,甘愿充当肉垫。白斐含缓过最初的惊讶之后,缓缓起身,她用右手摸了摸嘴唇,有一点点血腥的味道,不大,一点点而已。

她回想起刚刚柔软的触感,龙晖的嘴唇是那样的软,这点她早就知道了,可是用手触摸,和用嘴唇触碰,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白斐含失神了片刻,喘气有些不匀,龙晖也不急着让她起来。

半晌,白斐含摸着嘴唇笑道:“电视剧里演的都是假的。电视剧男生和女生嘴唇碰在一起,都拍得那么浪漫唯美,可我们碰到一起,好像还有点疼。”

小姑娘一笑荡起两个酒窝,她的手细白且长,嘴唇粉红,长长的白白的手指轻抚粉红的嘴唇。

龙晖看着白斐含,声音很低,很哑,问道:“你没拍过吻戏吗?”

“这算什么吻戏,这是意外,意外!”小姑娘耳朵都红的要滴血了,却还是义正言辞地狡辩。

“好,那你拍过——这种意外吗?”龙晖换了个问法。

白斐含想了想说:“我只拍过期末作品,我们拍的作品可都是很正经的。”

“哦,所以说,没拍过,对吗?”

“当然没有。”小姑娘有些不乐意了,嘴角撅起来。

龙晖抬手,攥上白斐含摸嘴唇的手指,男人的手指是她熟悉的大且温暖,还有点茧子。

白斐含不明白龙晖为什么忽然攥住他的手,低头看着他。

只听龙晖低声说道:“如果以后,你需要拍吻戏,要先找我做练习。”

白斐含本以为龙晖抓住她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没想到是这样一句话,本该是开玩笑的,可是龙晖的神情又那样认真。

龙晖既然这样这样认真了,白斐含也不能以玩笑回击回去,心里甜甜蜜蜜地乐着,面上还非常矜持地说:“看你表现。”

她伸出双手:“先扶我起来,我本来就是伤员,可经不起摔。对了,你不是身手很好吗?为什么也会倒。”

龙晖一边揽着白斐含起来,一边笑道:“你力气太大。”

其实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呢?只是当对面是白斐含的时候,龙晖不介意,甚至希望,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多一些肢体接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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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周过去,白斐含是在为系争光的时候光荣负伤的,所以请假也好请,庞老师给她批了半个月的假条,并且说如果没恢复好还可以延期。

白斐含本以为可以和龙晖宅上半个月,谁知一周刚过,白斐含接到庞老师电话。

庞老师先问了白斐含伤势,在得到已经好了很多的答复后,庞老师才说,让白斐含来学校一趟。

白斐含和庞老师关系极好,一般情况下,庞老师都会先透露给白斐含一些小道消息,可这次,庞老师一句话都没说,单只让白斐含过去。

白斐含挂断电话后有一点忐忑,她知道运动会学分的重要性,知道运动会的学分关联着电影学院将在下学期筹备的电影,也知道她这次运动会跑砸了,没得到那至关重要的5学分。

白斐含略有些灰心,龙晖正在她面前给她递西瓜吃,龙晖递上一块西瓜,白斐含就着他的手把西瓜尖儿咬上一口,龙晖便收回手,将余下的吃光。

白斐含嘴上吃着甜甜的西瓜尖儿,凉凉的,爽爽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有些恹恹地说:“龙晖,送我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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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晖背着白斐含,把白斐含送到电影学院办公楼三楼,白斐含敲门走进办公室。龙晖在走廊窗台边等她,一边等她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黑龙打火机。

办公室内,庞老师把金色打火机打开,点燃香烟,他抽了一口烟,说道:“苏乐,你和白斐含把话说明白吧。”

他面前站着两人,左边的是白斐含,经过一周休整,她的右腿膝盖处的伤口已经结痂,左脚脚腕的肿也消了许多,因为连续一周接受龙晖的投喂,比之前没受伤的时候气色还要好。

苏乐站在白斐含旁边,今天她没化浓妆,眼角通红,显然刚哭过。

听了庞老师的话,苏乐揉着眼角,转头对白斐含说:“小白,对不起,100米比赛的时候,是我在背后拽了你一下,给你弄摔倒了,我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苏乐一边说着,眼睛里的眼泪也像河流一样,流的满脸都是。

白斐含不怎么惊讶苏乐使阴招,苏乐这个人,专爱和白斐含作对,而且对损人不利己之事乐此不疲。即使白斐含没有得到这5分,以苏乐的成绩,也绝对不可能得到这5分。

但只要白斐含得不到这5分,她就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干。

白斐含摔倒的时候不是没考虑过苏乐,不过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她还是不大愿意把一个人往最坏的地步想。

白斐含惊讶的是,苏乐竟然主动找她承认错误?这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好了,苏乐,你别哭了,这学期,包括下学期,评奖评优和学校推荐,都取消了。看在你主动找我承认的份儿上,不通报批评,但是你要记住,不可以有下次。”

苏乐一边哭一边点头,那样子要多柔弱有多柔弱,好像一只在风中瑟瑟发抖的白莲花。

白斐含先是惊讶,竟然是苏乐主动找老师承认的?复又惊叹,苏乐的演戏要是有这演技,可以直接得金龙奖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回去吧。”庞老师用夹烟的手摆摆手对苏乐说。

苏乐弱柳扶风地抹着眼泪走了。

走了之后,白斐含和庞老师相对而笑,白斐含眼泪都要笑出来,真情实感地竖起大拇指:“她这演技真是太好了。”

庞老师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白斐含坐下。

白斐含刚坐下,就听庞老师说:“学校的电影,目前定的是你。”

“啊?”白斐含本来以为必然不会是她,吃西瓜尖儿都不香了,没想到竟然是她。这冲击可不小,白斐含的心都快乐得在跳舞了。

“先别‘啊’,听我说,目前定的是你,但是资方换不换人还说不准,你要做好准备,也要保持好的心态。开拍之前,不,准确的说上映之前,会发生什么,都是说不准的事。”

“好。”白斐含能得到机会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至于心态,她觉得她一向挺好的。

“导演也是咱们学校的吗?是老师还是学生啊。”白斐含问。

“是导演系的学生,和你一届,也是女生。”

庞老师一说“女生”,白斐含就知道是谁了,电影学院和白斐含同届的导演系,只有一个女生——阮未雪。

白斐含从来没和她合作过作业,甚至见面的机会都少,对她的印象仅是一身黑裙。龙晖穿起黑来,飞扬洒脱;那天那个秃头,后来白斐含得知叫赵传家的,朴素厚重;而阮未雪穿黑,则像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