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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行住的这家酒店,在大学城附近,过了凌晨,街上几乎见不到什么人。找到印象中的便利店,不过没什么想吃的,只买了一包烟。

出门的时候,白若行抬头看了眼月亮,弯弯的上玄月,他倒是觉得不如坐在华青山上看的月亮好看。

白若行记得来的路上还有几个人,回去竟然冷清的听不见一点动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也没在意,继续往酒店走。

走了大概有一分钟,白若行发觉不对,前面的路幽静的看不到头,好像可以在无尽的岁月中一直走下去。挺逗,这是遇到鬼打墙了吗?

启阳和华青就是不一样,邪祟都这么不长眼。

白若行食指虚虚在空中画了一道破煞符,最后一笔落下,但眼前的幻境并没有被打破。

他眼尾向上挑了挑,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结界吗?”

这句话刚落下,空旷的街道四周回荡着“咯咯咯”的诡异笑声,像是个特意掐着嗓子的女人。

白若行听着这个笑声不大舒服,主要是觉得有些刺耳。他面向东南方的一个巷子站定,淡漠的说:“既然来了,就大大方方的出来吧,这是你的结界,有什么好藏的。”

又是几声“咯咯咯”的诡异笑声后,从巷子里面走出一道曼妙人影。它穿了一身民国时期的旗袍,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

它在离白若行不远的地方停下,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慢慢的摇动手里的牡丹团扇。

“感觉最近有人找我,看来是你了?”她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像是民国剧里的南方姑娘,和刚才的笑声一点都不一样。

白若行从刚才感受到的煞气已经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一只修炼千年的魅。对于这种致幻的妖精,又是在它的幻境中,白若行知道不能贸然动手。

他不慌不忙的在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爽快的回应:“是我。”

像魅这种东西修行好了是精怪,走了歪路的都成了邪祟,眼前这只明显走的已经歪到了姥姥家。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它还能装一装南方姑娘的骄矜,那现在看着白若行的眼神就只剩下贪婪,毫不遮掩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