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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行有点后悔没带上张俊峰,如果张俊峰在,估计就不用来这处了,想想这种地方也没可能藏匿弥漫血腥味的诡异阵法。

从荒地离开,太阳已经升的老高,路边的知了吱吱吱的叫个不停,索性两个人找个背阴的地方休息,简单的吃了点带着的东西,当做午饭。

白若行正想着,两个人要这么作到什么时候,就看到一边做着的盛荣正用草叶子在编什么。

“你是在编草帽?”白若行惊讶的问。

盛荣没看他,只点点头。

白若行往盛荣身边凑了凑,撞一下他肩膀,说:“魏天师可以呀,看你这手艺,就算哪天不做天师了,也能养活自己!”

像白若行他们这种天师,时不时会接一些单子,要是偏僻山村或是条件差的,就全当行善积德。可要是遇见个有钱的,也能开门吃三年。

所以大多天师,差不多都专心修道,没几个有副业的。

到白若行这一代,大多都在上学,上学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让修道的年轻人有更多选择。

盛荣接着编手上的草帽,没应白若行的话。

这么干坐着实在无聊,白若行问:“你们奇门第一天师是怎么选出来的,明明有那么多实力不俗的前辈,怎么第一天师就落在那人身上了?”

盛荣编草帽的手顿了顿,问:“你是说盛荣?”

“是!”白若行懒洋洋的靠在树干上,“我也没觉得他有多厉害,上次我们一起找阵法,他推演的比你还慢!徒有虚名!要不是有斩魂鞭,估计打架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是吗?奇门第一天师,是指年轻一辈。”盛荣恢复编草帽的动作,眼神有些不自然,说:“他挺厉害的。”

白若行腾的坐直了身子,凑近了问:“怎么,你是他迷弟?”

“不是!”盛荣否定。

“那我就放心了,不然以后都不敢当你面说他的坏话。”白若行又靠回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