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咬了咬牙,低声飞快道:“他是一等一的忠良,不是叛逆,是叫人陷害的。我们上次听人说,云将军在京里叫人抓了……”

“已查清了。”

景谏压住胸口念头,缓声道:“皇上降下旨意,昔日的罪也免了。”

守军眼睛霍地亮起来:“当真?!”

景谏点了点头。

“是那白袍银甲的小将军,极俊极厉害的。”

守军追问:“不是旁人?你这消息可是准的?你听见念诏书了?”

“是。”

景谏道:“云麾将军云琅,如今已复职了。”

守军牢牢盯着他,确认了景谏没在胡说八道,胸口起伏几次,抬手用力抹了把脸。

“好……好好。”

守军压不住喜悦,来回飞快走了几步,几乎想要扔下城门回去报信,又生生忍住:“你们在不归楼等着,我轮值歇了,便请你们喝酒。”

景谏说不出话,抬手朝他一礼。

守军仍叫天降的喜讯冲得面色涨红,偏不能擅离职守,焦灼绕了几个圈,恰好看见个少年背着药篓入城,一把将人扯住:“白岭,快回去同不归先生说,云将军如今已叫皇上免罪了!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回来……”

“云将军是谁?”

少年不过八九岁,却已显得极老成,冷冷清清抽回胳膊,扯平身上的衣物:“不会有人回来的,这里不好,他们走了就都不回来了。”

“胡扯!”守军照他脑袋虚拍了一巴掌,“云将军前些年是怕连累咱们,若能回来,肯定会回来找我们!全天下的人不会来,他也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