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来时曾应过,说已有了万全之策。

商恪听卫准提过数次,云将军向来靠得住,做事稳妥心思缜密。若云琅在外面有计划施为,他也该在内设法接应……

念头未尽,窗外忽然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

天英刚将印拿到手中,神色一戾,扭过头凶狠看过去,正要出手,愕然立住。

浩浩荡荡、大小各异的白色石子,轰隆隆破窗而入,四散洒在地上。

石头不稀罕,但凡手上有些暗器工夫,都用惯了飞蝗石。可人人出门也就只随身带上六七颗,顶天十来颗,用来当暗器袭人便已足够。

眼前的阵势实在过于骇人,天英对着满地乱蹦的小石子愣怔一瞬,不及反应,视野忽然一暗。

电光石火,天英倏而抬头,蹬蹬后退,沉重风势已劈面追到眼前。

天英仓促抄了匕首防备,锋锐毒刃划破了外面裹着的布料,竟又是一阵携了沉重内劲的飞蝗石雨。

天英叫飞蝗石砸得睁不开眼,身上阵阵激痛:“什么人?!”

哪怕入宫行刺,他也从未遇见过这般憋屈的时候,死咬牙关,气得暴跳如雷:“动手!给我抓住这个卖飞蝗石的!有重赏……”

话音未落,一道雪亮刀光却已穿过石雨,朝他电闪一般狠狠掣过来。

最等闲的侍卫腰刀,来势太快,生生擦出刺耳爆鸣。

天英颈间几乎已叫厉风割出疼痛,抬起匕首格挡,双手牢牢护住喉咙致命处。

他忙于自保,手上力道不足,只觉右手忽然一轻。

天英心头狠狠一凉,冲过那一刀仿佛仍未散的凌厉杀意,冲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