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道:“臣没有做,自然也无从知晓了。”

皇上蹙紧了眉:“他让你做什么?”

萧朔并不再说下去,侧过头,看了看那杯冷了大半的姜茶。

皇上倏而想透了,霍然起身:“那道暗门——”

“臣平日里又不入宫,哪会留意到承平楼,更何况什么暗门。”

萧朔平淡道:“他让臣做内应,替他往那暗门里运送□□。臣不敢做,思来想去,只能叫萧泓堂兄去摔一跤……可惜。”

“臣在边上,看着堂兄骂了半日的人,竟无一人留意暗门,只得横了横心扯了个金吾卫。”

萧朔道:“如今宫内宫外,只怕都已知道了。那人恨臣还来不及,更不会告诉臣更多的事了。”

皇上愕然看着他,半晌终于将整件事连起来,摇了摇头:“竟是这样……”

“朕原本心中还有些奇怪,你难得入宫一次,竟就这般凑巧,发觉了此等要紧大事。”

皇上苦笑:“原来你是有备而来,特意为了叫朕知道。”

“谋逆行刺,是满门抄斩的大罪。”皇上缓声道,“那人既然叫你配合,定然还许了你极丰厚的报酬罢?”

“掉脑袋的事。”萧朔回想着云琅说的,摇了摇头,“再丰厚,臣也不敢拿。”

“你如何是不敢?分明是惦念与朕骨肉亲情,下不去手。”

皇上握了他的手,轻叹道:“你父王便素来忠义,你是他的儿子,自然也不会做这等事。”

“想来是朕前日替云琅说话,叫你以为朕忘却血仇,心寒意冷,争执得激烈了些。”

皇上一颗心彻彻底底落下来,无奈笑道:“在旁人看来,便是你与朕离心离德,想趁虚而入,将你拉过去为他们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