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是初秋,他却被迫裹上厚重的披风,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几丝病气,额上因为热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并没注意到段玺的不对劲,垂着眸,手心贴着石桌贪凉。

段玺扬掉手中的粉末,见他实在热得难受,便取出一张手绢丢给他,道:“擦擦汗。”

卫临抿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他确实热,但比起擦掉额头的汗水,他更想把身上恼人的披风取掉。但此时他只是一个阶下囚,万般不由人,只能憋屈的接受。

手绢上散发着一股淡香,卫临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居然是梅花的香气。

他有些奇怪的微拧着眉,男主居然喜欢梅花?这么娘气的味道,可不太符合他的人设。

他偷偷瞅了一眼段玺,结果却被后者抓了个正着。

段玺支着手侧撑着头,指尖在石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捕抓到他的目光后,好整以暇的勾起唇角道:“想看便看,偷偷瞧我干什么?夫人想看,我总不会不让夫人看的。”

卫临眉心突突直跳,那股无名的怒火又燃了起来。

贴着石桌的掌心磨蹭了一下,他还是没忍住,“段门主何必羞辱我?”

段玺挑起眉:“怎的就是羞辱你了?”

卫临眉头皱得更深,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略带讽刺的说:“我倒是不知段门主何时结了道侣,没为门主送上一些薄礼,实乃失礼。”

薄礼二字咬得极重,也不知是不是被原主残余的意念影响太深,卫临对段玺一点好感都提不起来。哪怕知道自己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必须暂时仰仗段玺,可他就是忍不住不给好脸色。

段玺哼笑了一声,“送礼?夫人这是准备要送嫁妆过来不成?”

卫临眯起了双眼,若是他有原主的记忆和武力,现在非得跟段玺打起来不可。只是现在的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