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哼一声:“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卫临那么狡猾的一个人,不可能轻易就死了。”

“是!”

黑衣人颤颤巍巍的站起,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稽首道:“主上,尚有一件事。”

“说。”

“纵火之人……”黑衣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少主的手下。”

“段玺?”那人疑惑的嗯了一声,半晌一拂衣袖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黑衣人如来时一样,走也走得悄无声息。

那人依旧负手而立于山巅之上,凛冽的寒风吹拂得衣袍猎猎作响,墨黑的眼眸不见一丝温度。

他启唇喃喃自语:“鲤卿,我们的儿子不是很听话啊。”

“若是他也要阻我大业……”

他顿了一下,眼眸微垂,“那我便只能亲自出手扫清障碍了。”

当他话音落下,一声尖锐凄厉的鸟鸣响彻云霄,寒梅树上,一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巨鸟身影若隐若现。

他看着那只巨鸟,扬起嘴角,眼眸中多了一丝柔情:“你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肯理我了。”

“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能忘记所有。相信那时候,你一定会像以前一样爱我。”

他目光痴迷的抚摸着寒梅树粗糙的树皮,似在安抚闹脾气的爱人。

天门之上,段玺震碎了手里的白玉盏,似有所觉的望向了北方,眸光暗沉。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怕是上好的灵药吊着,卫临都养了好几天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