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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栖这算是看明白了,谢灼凛根本就没有准备攻击任何一个人!他完完全全处在一个防守的立场上!所以他身上会有伤,剑上却没有血!

齐灵霄叹了口气:“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本尊也只能给你个痛快了。”

张文远身边的陆玉杳不知为何,哭的像个泪人,抽噎道:“长老,谢灼凛根本没有动过手,齐宗主真的要杀了他吗?”

陆玉杳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被隐匿在旁边树下的云不栖听到了,云不栖往那边一看,就看到张文远及时捂住了陆玉杳的嘴,斥责她道:“说什么呢,宗主不在,要不是齐宗主来了,谁知道谢灼凛会不会动手,他也许只是念着和崇华宗的旧情,所以才留了点情面,可是魔修的良心能有多少?但凡他活着一天,对三界的威胁就多了一天。”

陆玉杳掰开张文远的手,出言反驳:“但师尊说了,谢灼凛在魔穴的时候,只是对师尊和重紫尊上动手,其他人修都被他放走了!”

张文远面露不喜,怒道:“休要乱说些胡话了,总之齐宗主在这里,有什么事情等宗主回来后与齐宗主商议便是!”

被云不栖扶着的树干,不知不觉被刻进了深深的指印。

说是这变故来的突然也好,说是谢灼凛入魔的事情一直让云不栖先入为主了也好。总之云不栖自谢灼凛入魔后,一直处在恐慌中,他害怕谢灼凛会威胁到自己的性命,怕谢灼凛会把崇华宗给毁了,种种害怕的情绪影响着他。又加上云不栖之后又是闭关又是被囚禁的,根本没能好好的问一问谢灼凛,谢灼凛为什么要修魔,又为什么要在那一天坠入魔界。

云不栖从来没有跟谢灼凛好好谈一谈,他只是口口声声地让谢灼凛和他回宗,却又时刻防备忌惮着谢灼凛,但凡提到三界的话题,云不栖对谢灼凛说的一定是,不要开杀戒,不要杀人。

可是云不栖从没有想过,在妖界大开杀戒的谢灼凛,居然真的没有伤害过人修。

齐灵霄的□□刺进了谢灼凛的防御阵里,雷枪和问剑交击在一起,轰鸣声炸开,齐灵霄与谢灼凛各自退了几步。谢灼凛神情阴霾,魔气萦绕在莹白的剑身之上,他格挡着齐灵霄迅猛地招式,冷声道:“我只要杀掉该被我杀的人,只要你们把人交出来,我绝不会再纠缠!”

齐灵霄摇了摇头:“没有这么一个人。”

云不栖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施展手中的灵气凝成实质的飞剑,往缠斗着的两人中间一掷,飞剑在触碰到□□与问剑后就炸了开来,逼人的气势迫使齐灵霄和谢灼凛暂时分了开来。

谢灼凛在感受到飞剑中的气息后,眼睛一瞬间睁大了开来,不可置信地看向飞剑投掷来的方向。

云不栖也不再掩饰,自树下露出了身形。他扶在树上的手微微一用力,抖落了不少的树叶下来,那些树叶便在空中被施与了木属性灵力,纷纷飞向那些拿着长弓的青云宗弟子手上,将这些弟子的手与长弓绑到了一起。

同时云不栖步步靠近谢灼凛,一边双手间生成层层水汽,结成水龙四面八方扑向了那些青云宗弟子,水龙一沾到那些弟子,温和的水灵力就把每一个弟子包裹到里面,形成了一个个装载着人的大水球往天上飞,这些弟子手中箭矢上的火属性灵力也顺势而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