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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意思?真是要把人全杀光?

云不栖有些无语,正要往前走,霍扬樽也穿过山门进了来。云不栖所想的,也是霍扬樽所想的,但是霍扬樽显然想的更多些,他放出了一个信号。

云不栖看到了, 却没有去管霍扬樽, 自顾自往里面走。他越是往里走,越是发现青云宗所有的人都处在戒备状态,层层递进包围到广场。除了青云宗的弟子,还有崇华宗的,更让云不栖有些讶异的是,他并没有看到青云宗的宗主步清白,反而与谢灼凛对峙的人是自家师兄齐灵霄。

齐灵霄一改先前儒雅的形象,他甚至穿起了战袍,手中还握着法器□□, 尖锐的枪尖上雷光闪烁, 带有一些凝固的血色。□□被竖在身侧, 齐灵霄一身气势凌人, 毫无以往的温柔。

云不栖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齐灵霄,不由地有些怔愣。整个青云宗的敌人只有谢灼凛一人,师兄至于摆出这么大的架势?

齐灵霄将□□指着谢灼凛,问责道:“你拿着步宗主赐你的问剑对付步宗主的门人弟子,崇华宗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云不栖这才看向谢灼凛。谢灼凛手中确实握着问剑没有错,但他手中的剑莹白如雪,滴血未沾,剑鸣铮铮发出微弱的哀鸣,竟然是一幅被压制的死死的样子。

而谢灼凛本人也实在有些狼狈,束好的头发歪散着不说,脸上都多了好几道伤口,虽说他穿着黑色的衣裳,看不到衣裳上沾染了血迹,可衣裳上深浅不一的缺口,都是被法器割开的痕迹。

这样的谢灼凛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寒星一样的双眸迎着齐灵霄的目光,低声说:“我说了,我只要青云宗交出凶手。”

张文远就差跺脚,咬牙切齿道:“说了多少遍了!青云宗里没有你找的凶手!青云宗不会去杀凡人!”

齐灵霄也说:“步宗主都能收陆氏后人为徒,又怎么会放任门人去迫害你的双亲?”

张文远连连点头,一边还扬起了手:“最后再说一次,你要是还不把阵给解开,我们就杀了你强行破阵了!”

随着张文远话音一落,那些环绕在广场四面的弟子,都拉起了手中的长弓。云不栖眯眼一看,发现那些搭在长弓之上的箭矢都携带了火属性的灵力。这下云不栖倒是悟了为何谢灼凛身上会有大大小小那么多伤口。

可是云不栖还是觉得有些违和,就算对方人多,谢灼凛也不至于这么不济才是

谢灼凛显然不在意张文远的威胁,他拎着问剑,剑锋在满地刻痕的地面又添上道道新的印记。那地上被谢灼凛画了一条条的阵线,阵线金色的光茫条条支起来,把谢灼凛圈在中间,像一个防护罩。

云不栖继续暗中观察,发现那些飞过来的箭矢穿不进防护罩,它们在碰到防护罩后就融化蒸发去到了空气中。可是箭矢太多太密,又源源不断,就像一阵暴雨,有些箭矢还是穿破了防护罩,那些穿进来的便被谢灼凛用手中的剑将其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