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看的时候她觉得,如果女主人公是妈妈那种性格就好了,故事根本不可能展开。

她又拿着芭比娃娃和红包去沈国栋卧室,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键盘响,中间夹杂着咬牙切齿的脏话。

看来男人爱玩游戏这回事没有年龄限制。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敲响房门。沈国栋专心在虚拟世界厮杀,压根没听到门响,沈甜转了下门把手,发现门压根没锁。

从她有记忆以来,沈国栋就是沉迷游戏的人,从开始的游戏碟片,到游戏机,后来是电脑,装备一直升级,本来就不大的卧室还塞了个占地方的游戏椅。

不过这间卧室也完全变了模样,浅黄色碎花墙壁,窗帘是颜色更深一些的金色,中间缝着一层透网,上面绣着大朵的玫瑰。

床也是华丽的风格,两根床柱突兀地竖在两边,沈国栋的电脑就在床旁边,他靠在造型奇特的座椅上,回头看了她一眼。

没等她张口,他就说:“在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啊,还知道敲门了。”

沈甜被堵得说不出话,讪笑着回,“上班嘛,习惯了。”

没有回应。

她倒没觉得尴尬,因为和哥哥差的年龄大,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所以从来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说过话的经历。

沈国栋沉浸在游戏世界,沈甜捏着要给侄女的红包,想了很久,又重新塞回兜里,只把芭比娃娃摆在嫂子的梳妆台边。

晚上,她和刘方华一个屋,沈海和沈国栋一个屋。

窗外的鞭炮声有远有近,远的像夹在云层里的闷雷,断断续续没停过。近的像急着放完睡觉似的,噼里啪啦响了一阵就消停了。

听说这片要拆迁了,那天回来时她也注意到胡同的墙壁上写着大大的白底红字。

她转过身,盯着刘方华假寐的侧脸。

“妈。咱家是不是要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