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氏的兵马不仅频频挑衅边境地区,还在京城里四处打探,公然和守城军作对,隔三差五就打一架,叔父,最近可有进展?”

宣沃问起摄政王时,段栖迟亦是眉宇间不掩劳累,眉头皱的更紧,只说:“情形艰涩,但不必担忧。”

除却往日上朝的人,睿王宣懿干脆连上朝都不来了,表面上托辞说天天泡在府里玩女人,实际上行踪不定,四处组织造反军。

有人提了这事,嵇雪眠便拱手道:“睿王殿下既然已经反了,现在和大越氏勾在一起,皇上应设置监军御史,从今天起,调动禁军必须得到皇上亲受下发的符节,且要削权睿王,褫夺封号,叫他无权调动禁军。”

他眼神如霜刀砍过去:“二要在地方设拥军机制,设重悬赏要他的人头,用百姓组织起来的自发正规军和睿王军队对抗,皇帝怎么想?”

“此事可商议。”宣沃恐惧的很,只剩下点头同意一件事可做。

这一早上,宣沃都怕他这位老师气到咳血,甚少说话。

下了朝,嵇雪眠盼着回府休息一天,走得飞快,朝臣们都不敢和他搭话,生怕被他训一顿。

然而嵇雪眠只想睡觉,他太困了,脚也开始有点浮肿,只想好好歇歇,当个废人。

宣沃坐在龙椅上忧虑地很,只好来求助他那时常笑着的摄政王,“皇叔,请留步。”

饶是段栖迟也望着嵇雪眠的背影,觉得他行走的有点别扭,正想不管不管追上去拉着他,就被宣沃给叫住了。

段栖迟只好停下脚步,恼火的眼神无声询问宣沃。

宣沃很苦恼地同段栖迟说:“皇叔,老师最近总是下了朝就找不见人了,上朝也是晚到早归的,朕想和他说个话都贴不上他的边,怎么办才好?”

众臣都三三两两地走了,段栖迟听宣沃这么说,揉揉眉心,云淡风轻回他:“首辅大人最近不是待在内阁,就是告病不来上朝,皇帝更应该勤政才是,不必担忧嵇首辅,有事就来问本王。”

话是这么说,段栖迟却没有回摄政王府,而是不由自主地跟去了嵇府,一路躲躲藏藏的,生怕被人家看见。

段栖迟记得,嵇雪眠除了住玄清宫就是住内阁,这还是他一个月来第一次出宫回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