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想伸手为他摘下来, 却如何也无法追上他的脚步,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裹着豹裘的身形有些单薄。

他低头咳了两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段栖迟心惊胆战。

段栖迟跟上两步,嵇雪眠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别跟来。”

首辅大人的离去,让这场冬节宴少了几分意趣,后面的歌舞照常美妙,却让席间的几个人有些失魂落魄。

瞿罪勾着眼角,看见摄政王一个人从门外归来,拿着酒壶一杯一杯喝,却不见醉。

瞿罪又看了一眼首辅大人离去的位置,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

“摄政王。”瞿罪走过去,俯身,慢条斯理道:“你们大宁真有趣。”

“看起来孤要的这个人,是位不同寻常的宝物。”瞿罪笑眯眯的,“很好,孤要定了。”

段栖迟抬起醉眼:“那你大可以试试,能不能要得到。”

从这天之后,段栖迟又是足有一个多月没有看见嵇雪眠。

林渊每次去嵇府都被堵在外头,兰慎却是连小纸条也不收了。

林渊软磨硬泡,逼得兰慎没辙,一打听才知道,嵇雪眠已经很久没回嵇府了。

回去一报告他家王爷,简直是即将面临八级地震一样的恐慌。

明明都在京城里的两个人,偏就一句话都说不上。

段栖迟唯一能见到嵇雪眠的时候就是上早朝,因此,不管军务多么繁忙,他都风雨不误地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