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请来,我和他们说。”段栖迟另有打算, 也许他们会知道当年和嵇府有仇的人是谁, 就算是顺藤摸瓜,他也绝不放弃。

林渊试探着问道:“方才王爷和皇上那样说过, 除了蜘蛛,估计没人再敢瞎传了。只怕有万一,王爷您看若是抓住了胡说八道的人……”

“不需王爷操心。”兰慎拱手:“谁敢编排大人,属下第一个不饶了他。”

段栖迟略略点头, 望着屋子, 灯还没有吹熄。

林渊和兰慎也是相视一眼,叹息, 林渊道:“王爷说是让嵇大人待在王府, 其实就算是把他藏起来了,这摄政王府他既出不去,旁人也进不来。”

段栖迟垂眸, 语气平静:“总比在宫里好。当时南疆大翁说蜘蛛首领在宫里, 我猜就是今天席上之人,那个叫赵禹的太监,很是可疑。”

兰慎也是苦恼,“赵禹?属下没在老爷夫人那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

“那就再好不过了。”段栖迟突然笑了笑,“越是故作干净的人, 背景越是肮脏到不可见人。”

林渊突然默然了,王爷似乎话里有话, 但他不会去多嘴,抬头看了眼王府外,和兰慎双双翻上墙头,再次离开。

外面的打斗声一夜都未消。

嵇雪眠睡到一半,被噩梦惊醒了,天却还没亮,阴沉沉的,窗外下起雨来,噼里啪啦打在窗子上,吵的人睡不着。

他一有动作,身边沉睡的段栖迟便把他勒进怀里,似乎是无意识的动作,嵇雪眠越动,就被他抱得更紧,只能认命。

是他说的要人家陪……

现在段栖迟真陪着他了,睁开眼他确实还在……

嵇雪眠也没理了,只好微微抬起眼睛,静静端详着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