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被他握紧了,半晌,嵇雪眠才轻轻地握了回来,小心翼翼的,像是被丢弃过又找回来的猫儿,渐渐地越来越紧,可怜巴巴的,好像怕再被丢弃一次那样。

他说:“带我走,不要被人看见……”

段栖迟直接剥了他的官服,翻过面来蒙住他的头脸,一把把人抱起来上了马,不多时就带他回了摄政王府。

他吩咐贵叔:“关紧了大门,不管谁来敲都不见。”

贵叔见这架势,手脚利落地叫人堵门。

果不其然,前脚段栖迟把人带回府,后脚就有大内侍卫追上来,但他们突不破十级戒备的摄政王府,苦战许久。

屋子里,灯火明灭。

火光沾染在嵇雪眠下巴上,脸颊上,眉眼上,暖黄的光线又柔又淡。

嵇雪眠坐在榻边,好像被人抽去了神经,直愣愣地看着段栖迟。

段栖迟半跪下来,神色也不禁动容,温言软语地哄着:“司伶?”

“对不起。”嵇雪眠低头。

段栖迟轻声回:“嗯?”

嵇雪眠喃喃说道:“是我,我毁了这一切……生辰宴…你的礼物…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