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顿了片刻,缓慢点头,“好,那你们就留在这寨子里看守着吧,反正我也逃不走不是吗。”

“有事吗?没事都出去。”段栖迟意有所指地瞧了一眼被子里的球,“还有,拿两壶烈酒来,助兴。”

兰慎和庞英面面相觑,庞英道:“摄政王,您真的不打算让美人露个脸吗?”

段栖迟居然点头,道了声:“可以啊。”说罢就势要掀开被子,遭到了里面人强烈的反对,一双脚乱踹,愣是把段栖迟踹下了榻。

兰慎打趣道:“哟,脾气可不小,摄政王原来好这一口,真是想不到。”

段栖迟闷闷一笑,重新坐上来,顺着脚踝往上攀过去老远,果不其然,被里人传来一声难耐的惊呼,庞英和兰慎皆是脸色一红,指挥着御林军退了出去。

听见门终于关上了,嵇雪眠猛地掀开被子,憋的时间太长了,呼吸不匀,把段栖迟掼在榻角,气的狭长双眸睁大,抖着嘴滣说不出话来。

段栖迟歪着头,浅淡笑着,“雪眠,你就行行好吧,你看你的御林军已经把我欺负成什么样了?现在咱们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出不了门,好在你能陪着我。”

嵇雪眠咬着牙,居高临下地垂眼看他,揪着他衣襟,“我陪你什么?等到了晚上,我就要出唐马寨去天华城,至于王爷,最好待在寨子里,省的御林军乱箭不长眼,伤及王爷,臣罪该万死。”

段栖迟却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意识,直到真的有人送来了两壶酒,嵇雪眠免不得先把自己藏起来,结果门一关,就被段栖迟扯着脚腕从被里拖了出来。

两壶酒摆在面前,段栖迟一杯一杯给他倒,嵇雪眠不喝也得喝。

这酒的气味太冲鼻,嵇雪眠抿了几口,马上就头晕,放下杯子,差点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