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却是冷的发抖, 在被子里暖和一点,稍稍松了一口气。段栖迟直接蹲身在他膝前, 攥着他的手, 久久凝视着他的脸不放。

他不笑的时候气势磅礴,俊美的面目平添清贵气度, 整座京城翻着花儿的找,也找不出第二个这等好相貌的男子。

不知为何,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嵇雪眠对他要把自己关起来这种威胁全然不惧怕, 也许是同窗情谊多年, 也许是边疆部落惺惺相惜,段栖迟始终没对他下死手, 除了做那档子混账事之外。

嵇雪眠清清白白的人, 这些时日被段栖迟拉进了某座日夜颠倒的大染缸,一跳进去就洗不白了,嵇雪眠对此也并不全是害怕和憎恨, 毕竟他也曾痴痴缠缠地求过人家不是吗……

嵇雪眠不敢多想, 低下头,静静看进他眼睛里,“段栖迟,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这是嵇雪眠长大后头一回在清醒、平和的状态下,直接唤段栖迟的名字。

段栖迟眨了眨眼, 眼前人身上清凌凌的香味被冷水激发,如墨的长发松松一系, 垂在锁骨一侧,嘴角泛着红,被白布堵过,又被他亲过,那双半阖的漂亮眼睛存了些隐秘的担忧恐惧,像是没力气再打他骂他踹他了。

段栖迟失笑,掌心抚上他的腕子,大拇指把这块皮肤搓磨的发了烫,“你怕我来强的,你打不过我是不是?”

嵇雪眠被他搓磨地心烦,语气也重了,“说什么鬼话?外面都是我的人,王爷请自重。”

“那又怎么样?”段栖迟起身,把他按倒在榻里面,“你躺着别出声,否则这刺杀摄政王的罪名可能就落在你头上了,我的首辅大人。”

嵇雪眠眯了眯眼睛,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