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大概有二十分钟,郝宿看范情脸上的神色终于全部退了下去,才跟对方一起出去了。

裴廷秋老早就冲好了澡,出来发现两个人都不见了,给他们发了个信息。

【弟弟,你们人去哪里了?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范情和郝宿来的时候放在储物柜里的东西都还没有拿走,可见他们并没有先离开。

【我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哥哥在陪我。】

【身体不舒服?怎么回事?头晕不晕,要不要去医院?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没事,就是打球打得有点累,歇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没事?我告诉你,不舒服可不要硬撑啊】

【真的没事,哥哥在旁边看着我】

郝宿这话让对面的人停止了连环提问,以范情对郝宿的在意程度,如果人真的有什么事的话,这会儿救护车都已经开到俱乐部楼下了。

于是对方总算放了心。

郝宿让裴廷秋可以提前走,不过他怎么都不愿意,说是等会要把他和范情送回家。

正好他开了车,也方便,不然还要让范家的人来接,既耽误时间,又麻烦。

说完,裴廷秋就表示自己去找俱乐部的负责人聊天去了,不给郝宿继续劝说的机会。

范情就坐在郝宿身边,哪怕稍微保持了距离,可坐下来之后,皮革就因为重力而微微下陷,人也变得比想象中更近了些。

他又能闻到郝宿身上的味道了,带着俱乐部提供的极为平常的沐浴露的味道。

人人身上都可以有这样的味道,但只有郝宿的对范情来说是那么不同,让他止不住地着迷。

他动作隐蔽地嗅着,目光在不自觉地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