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在帮哥哥。

范情揪着郝宿的手想松又没办法松,在那里抖个没完,人也如此。

郝宿将人扶住,对方还要一个劲地过来靠住他。

“抱歉,我以为哥哥要结束了。”

郝宿的声音一缓再缓,道歉道的非常诚恳。

因为觉得哥哥快要结束了,所以便擅自更改了程序,让人在最为脆弱的时候,遭受几乎算得上是灭-顶-之-灾。

“没……”范情说不出话,他一开口就会有更多古怪的音节出现,好看的眉在皱着,整个的神情绚烂得无以复加。

他看不到郝宿在以一种轻笑的目光看着自己,看不到对方道歉的同时,闪烁着的恶劣坏心。

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人放松警惕,故意趁其不备。

“哥哥?”范情的话没有说完整,郝宿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自责。连手好像都有些无处安放般,不经意又挪了两下。

于是爱护弟弟的哥哥只能强自坚持着,将那句没关系艰难表述了出来。

那声音是如此好听,里面俱是郝宿造成的不自知的甜腻。

“没……关系……的。”

气一哽再哽,眼泪更多,一副崩||溃无比的样子。

郝宿以一种安慰人的姿态将范情抱住了,还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

“哥哥的情况好像要比小时候更严|重|了。”

安静的,只能听见一个人尤其明显的呼吸。

范情轻“嗯”了一声,哭得一时没办法止住,带了些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