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

如果不是倚着郝宿,人早已跌地了。但现在的情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随着郝宿指腹的每一次拂擦,他都颤得不成样子。

“错了。”

“没……”数了三遍的,范情在心里结结巴巴地加了一句。

下一刻,玫瑰又重回原位,扁畸无比。

而最灿的一朵玫瑰也在郝宿的指引下诞生,但它同时盖住了玻璃窗上另外两朵。

加一朵,再减两朵,答案是十六朵才对。

“现在数清楚了吗?”郝宿将要一个劲伏低的人捞起,又问了一遍。

“清……”

“那情情重新开始数吧。”

数数的游戏似乎永远也没有结束的时候,范情又想抱郝宿了,他在这种状况下总是喜欢用一些跟郝宿亲密的举动来维衡。

这回郝宿没有拒绝,人一转过身,就将他搂在了怀里。

画布上的颜料终究是发潮了,连手上都沾了不少。郝宿将其抹在了发生问题的地方,手指无意便会陷出几分痕迹。

他一派斯文优雅,连执行官的袍服都还是那样一丝不苟的。

而范情数数的声音也会同步响起。

他念“一”,郝宿就帮了范情“一”。

他念“二”,郝宿同样帮了他“二”。

只不过由始至终都掌着分寸,不偏不倚,只在外间徘徊。

更多的,是在山野的罅隙里。

然而相似举措却令范情几近崩溃,尤其是他已经自己尝试过了一次,所以更能知道想要的是什么。

他甚至还不自觉地抬了抬,却只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