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大夫姓展,他算是比较有经验的,诊了一会儿脉就确定了情况,表明范情是心绪起伏过大才会如此。说着,他叹息地摇了摇头,看着范情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可惜。

展大夫差不多是在范情五六岁的时候来的范府,平时跟对方打的交道也多。范府小公子是他遇到的这么多人当中最为惊艳绝伦的一位,不光是样貌,还有其它方面,若是对方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尚且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成就,可惜,可惜。

大夫在感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范情因为他的话又差点发病。

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流鼻血,可他自己却是一清二楚的,他纯粹就是想郝宿想的。眼下被大夫直接揭露了出来,让范情的脸庞再度热气上涌。

他现在只庆幸郝宿不知道这一点。

范情脸色嫣红的模样没有被郝宿错过,不过他的眼睛更多是在看对方的后颈。

距离刚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范情的敏感程度简直过分厉害,这会儿都还红着,甚至上面依稀浮现出了手掌的轮廓。

再看范情的侧脸,下巴都瘦得尖尖的,范府那些营养价值高的补品对他的身体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袖口处也显得空空荡荡的,单薄至极。

他静静地站在一边,那里大夫的诊脉还没结束。展大夫原本还在可惜范情的身体,可紧接着他就察觉到对方一向死气沉沉的脉搏有了些许跳动力。

宛如一棵枯木的中心,不知道为什么发出了一小株嫩芽。若是精心培护,嫩芽越长越大,说不定能成为新的躯干。

展大夫喜形怒于色,又接连问了范情一些问题。得知对方昨晚睡得很好,今天精神也很足以后,叮嘱他以后如果吃得下的话,每日可以多用一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