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阶式的意外发展在这种时刻只会加重心理上的另类感受,范情拿开的手终于又一次贴住了郝宿的颈侧。

他的掌心真的很烫,在感受到郝宿的动脉跳动时,甚至还在不受控制地想要握紧。

这是一个占有意味的动作。

范情没有真正意义上占有过什么东西,对于修仙的人来说,除了修成正道以外,他们没有什么极为想要的东西。

这些是虚妄,是会影响道心的。

当初范情在进入飞衡宗的时候,第一堂课上,老师就告诉了他们这一点,他也一直都是这么约束自己的。

尽管如此,但人总是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来占有某样东西。

范情的身份地位让他在飞衡宗里拥有了绝对的说话权和主事权,比如这一次来微夷山,门下的弟子与长老们,如果有什么需要拿决定的事情发生,做主的肯定会是他。

可没有一刻是像现在,他在主动地想要获得什么东西。

室内开始有了浓烈到无以复加的香味。

范情是清醒的,郝宿是睡着的。

他在这样的情形下亲着他,是一种只有自己知道的卑鄙侵渎。

本应是纤尘不染的谪仙却朝着欲/望无尽的堕落,肮脏到了极点。

范情自弃自厌,情绪又一再为了这样的现状激荡不已。

可他不知,床榻上的人亦是无比清醒,他包容着他所有的劣态,甚至允许他更加过分。

郝宿的舌头被范情的舌尖轻轻勾住,像吮着他的唇一样,慢慢碰触着。

他的鼻尖抵在了他的鼻侧,漫漫的温热全部散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