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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彻没理会, 欣赏玄凤的优雅姿态。

红豆难得骂人还没被阻止,叫得愈发欢快,“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里头沈蔻听见,竟自手忙脚乱。

才刚笼来的睡意消散无踪,她迅速擦身穿了衣裙,连润肤的膏子都没来得及抹。这便罢了,关键是她满头青丝也刚洗过,这会儿便是拿软巾擦了两遍,都还湿漉漉的。偏巧江彻还在外头等着,容不得她多磨叽,只能梳了头发披散在肩。

外头红豆骂得愈发欢快。

沈蔻眼皮突突乱跳,脑袋里全是江彻被骂后黑着脸威冷慑人的模样。

她匆匆系好衣带,快步出门,都没敢看江彻的脸色,只朝那多嘴的小鹦鹉促声道:“红豆,不许乱叫!”说着话行至廊下,在江彻跟前屈膝行礼,“有劳王爷久候,请恕失迎之罪。”

因心虚之故,声音又甜又软。

江彻闻声回过头,目光不由黏住。

方才钟氏去屋里叫沈蔻时,他还当真以为她是将午觉睡到了傍晚,心里甚至还暗笑她不止贪嘴,还很贪睡。然而此刻,少女明显是刚出浴的模样,衣裙翩然身姿袅娜,满头青丝湿漉漉的披散在肩,秀致的脸上不见半点粉黛痕迹,却如同雨后新绽的茉莉,柔婉姣然。

一时间,他竟有些挪不开视线。

脑海里嗡然作痛,深藏的画面突兀浮起。

彼时沈蔻也是盛夏出浴,湿透的青丝笼在肩上,穿着单薄的裙衫走在山间温泉之畔,周遭水雾朦胧。皎洁月光洒满山涧,她盈盈而行,似欲乘风归去。记忆里的她心有所图,与他“偶遇”时娇声软语,眼波妩媚,纤细腰肢靠近身畔时,几乎能勾走男人的魂魄。

那般绝色,婉媚到了骨子里。

克制自持如江彻,亦险些招架无力。

哪怕后来他强自镇定,竭力将她视作心怀不轨的蛇蝎美人,肃容而去,那娇滴滴的模样仍萦于梦中,几乎令他失控。

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