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贺迁?”
贺折仰起头闭着眼,眉心皱着,一些血渍溅到衣领上,护士正在给他涂药。
钟泉靠墙坐着,他垂下头,一手支在额角,沉重地呼吸,发梢凌乱,同样狼狈不堪。
我和季节夏扶着贺迁重新躺回病床,她大口咳嗽,牵动着整个身体沉沉浮浮,医生做了检查。
窗外的天空笼罩在一片白雾茫茫中,阴沉暗淡。
我心里和它一样,空无一物。
喉咙发紧,我下意识摸去脖颈,没有绳子的勒扯,却残留着窒息濒死的胀痛。
后脑发麻,我绷紧后背。
“乔边。”季节夏递给我一张纸巾,说,“头上都是汗。”
“嗯。”我接过,擦了擦。
她问:“怎么回事?”
“……钟翊是我害死的,不是乔边。”贺迁没有犹豫,不加隐瞒地道明实情。
季节夏一愣,怔怔地看着她,收回视线,淡淡地说:“果然,我的猜测没错。”
贺折睁开眼,目光茫然。
“我们私下猜测过,可怀疑对象是你妹妹,无法跟你谈及,而且那个时候,这件事你们根本不愿意再碰。”
季节夏掠过贺折,又望了一眼墙边的钟泉,她背靠着床边围栏,低头凝看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