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瞬间,似乎血液栓塞凝固,神经停止联结,夺去了人的五感。
我听不见,看不见,悬浮在空空荡荡的世界里,那世界是死水深潭。
我闭上了眼睛,耳膜鼓起,被闷到水下,水流顷刻间堵塞口鼻,然后钻进脑子,窒息的晕眩随即而来。
“乔边。”
“乔边!”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一声接一声,在睡眠荡开了涟漪,一层接一层。
我想去寻觅、去回应,可沉没在水里,越陷越深。
突然一只手按上我的肩膀,我猛一激灵,从虚无幻想中挣脱出来,头上大汗淋漓。
“啊?”
我看清了贺折。
他点点头,眼中是一片幽暗的雾海。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
贺折说:“孟幻找你那一天,最后走的时候在我口袋里塞了一封信……”
“是我写的遗书。”贺迁接过话。
我如坠雾中,看看贺折再看看她。
贺迁说:“一直以来我什么都想不起,只有那天晚上,我突然异常清醒,想起来那天的事……我欠钟翊一条命,只有拿命去偿还,于是写了封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