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程演出声,我一激灵,急忙问:“程洵怎么样?”
他呼出口气,说话带着鼻音:“嗯,刚做完手术出来,好在刀子避开了肺……人差一点儿就完了。”
话音一落,我脑袋里嗡嗡作响,连他的话都听不清。
“乔边,乔边?”
“啊?”
“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把来龙去脉告诉他。
程演听完又问了几句,叹气道:“不是你的错,他乐于助人,换做是别人也一样会救,你不用自责。”
我望着地面积蓄的雪水,水中有被风打下的残破枯叶,有高楼大厦。
我小心地问:“那……我能去看他一眼吗?”
“别了,我爸妈都在,我不会给你巴掌,我妈她可不一定。”程演说,“具体原因我替你解释……你也受不少惊吓,赶紧回去休息吧。”然后结束通话。
我在冷风细雪中坐了很久,到双手双脚被冻得失去知觉。
是该回去了。
原来的地方不能再住,又得搬走。
又该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