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空透亮,有光,让污秽阴暗无处遁形。
我感觉自己也是它们中的一员,光一照,就现出原形。
“下车。”
贺折卸下安全带,总算说了两个字。
我回过神,推门出去。
他看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走几步绕过车头,继续扯拽着我朝屋里去。
有人过来,迅速朝我瞥来一眼。
他问贺折:“您需要准备早饭吗?”
“不用。”
贺折不管不顾一路将我拖拽,到大厅,上楼,转弯,再到卧室。
他的手紧攥着的手腕。
体温交汇,是带着湿度的滚烫。
我看着,他背影利落挺拔,离我很近,又像是隔得很远。
一声关门的动静,我从恍惚中清醒。
接着,我被推搡进入浴室,跌坐在浴缸中。
贺折拿起淋浴喷头。
我只看清了深色暗纹的瓷砖,冰冷刺骨的水流便迎面而来,顺着下巴,沿着颈线,流入胸膛。